第098章 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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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城墻
這話越甲子說得雲淡風輕, 洛天星卻已經聽得有些混亂了。
在學宮秘境中，洛天星曾見過那位書院門口的掃地人兩次，兩次都碰了一鼻子灰。
其中第二次還是雲清商帶她去的, 交談間她發覺這兩人乃是一對有著舊怨的師姐弟, 說了沒幾句就大打出手、最終他被雲清商胖揍了一頓，鼻青臉腫地被迫交出私藏的金蓮和榆樹根。
或許是當年他沖著雲清商鬼哭狼嚎的畫面過於狼狽, 沒有一點兒世外高人應有的樣子。洛天星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在日後教出了修真界中一文一武頂級的兩位徒弟。
越甲子沒再多說師門的事情，她對著洛天星說道：“黃綬的提議你可以考慮一下, 他想潛入萬妖殿之中尋回自己的雙目, 這個想法十分瘋狂, 但有你們互相幫助也並非天方夜譚。不過就我個人而言，並不建議你這樣兵行險招。”
洛天星：“為何？”
越甲子實話實說道：“赫連t殊如今坐鎮妖族, 它活了不知多少年歲, 我和他對上不一定能打得過。而如果是在萬妖殿爆發沖突, 那是一定打不過，沒法保證你的安全。”
洛天星沈默了一會兒, 點了點頭。
實際上，在得知黃綬的雙目和若木木枝都在赫連殊手中後, 她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更加緊張了。
洛天星一直覺得自己和赫連殊的關系十分之微妙, 他倆上輩子陰差陽錯間差了一步, 後來穿到修真界後一個成了妖族老祖, 另一個則是中洲雲家的小姐，身份差異巨大，唯一的相似之處便都是原著中拍板釘釘的反派角色。
對洛天星來說, 赫連殊是一種親近又陌生的存在。
同從異界而來, 冥冥之中兩人似乎存在一種特別的聯系，但是他畢竟提前到了六千多年, 這下不僅是種族和身份的差異，兩人間始終還隔了一道永遠跨不過去的時光長河。
後來洛天星將赫連殊帶到雲家，這些年裏他極少化為人形，一直以黑貓形態出沒，心情好了就在洛天星懷裏撒個嬌，喵喵叫上兩聲，黏人的要命。大多數時候卻都看不見貓影，不知道自己在尋什麽樂子，消失個十天半月也是常事。
她一直都不知道赫連殊究竟在想什麽。
有一次洛天星半夜夢醒，一睜眼就看見消失了許久的黑貓正伏爬在窗臺上，光滑的皮毛上披罩著一層月色。
它一雙翡翠似的碧眼在暗夜中發出幽幽光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床榻上的洛天星看。
洛天星半夢半醒間被那專註的目光驚出一身冷汗，一下子坐了起來。
而黑貓偷瞧被她發現，顯得比她還要慌亂。它發出一聲淒厲的貓叫，四條腿不聽使喚各跑各的，一下子就從窗臺上掉了下去，只留給洛天星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後來次數多了，洛天星發現她一直以為突然消失了的赫連殊，幾乎每夜都會宿在她的窗邊。
貓是很難懂的生物，化了形還活了六千多年的老黑貓更是天底下第一等難懂的生物。
後來魔族入侵，赫連殊向洛天星告辭，重回到西無量洲的妖族大本營坐鎮，從那之後兩人就再也不曾見過。
洛天星本也考慮過來了西洲後要不要去拜訪赫連殊，後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跟別人解釋，自己到底是怎麽認識這位妖族老祖的！
聞人照夜何其敏感，再加上兩人自幼一塊兒長大。洛天星往往一個眼神，一個略帶些異樣的神色，聞人照夜都能理解她的意思，又或者發覺她的異常。
洛天星總覺得聞人照夜已經察覺她身世上的一些異樣，只是從未明面上跟她談過。
想到這裏，洛天星下意識看了身邊的聞人照夜一眼，果不其然地又和他的目光對上了。
和每次被發現偷看都要炸毛一番的赫連殊不同，從前聞人照夜和她目光相撞後每每還要不好意思一番，臉紅著將臉別開。這些年卻臉皮愈發厚了，洛天星看過來後還能從容不迫地向她輕笑一下，若無其事道：“我都聽你的。”
洛天星：“......”
越甲子見洛天星面色微妙，難得安慰了一句，“不必思慮太多，你到西無量洲之前，雲無夢的來信曾再三囑咐我，即使若木枝找不到也沒關系，將人全手全腳的帶回來就行。”
洛天星嘆了口氣，“多謝越......師伯，給我一夜想想吧。”
越甲子點了點頭，她剛才跟過來本也是為了與洛天星多說幾句話，並沒有跟他們住在一處的意思，說完想說的話後就告別離開了。
此時天邊月色晦暗，陰雲彌漫，有絲絲夜風吹透薄衣，不多時，空中竟有米粒大小的雪花星星點點落下。
洛天星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感到入手冰涼，方才難以置信道：“下雪了？”
西無量洲不僅是晝夜溫差巨大，竟連四季輪轉也不同於其他地方，基本是一日就將春夏秋冬過了個遍。
聞人照夜握住她的手，問她道：“嗯，冷不冷？”
洛天星搖了搖頭，心說離開中洲的時候還在年關，其實這時候下雪也沒什麽好稀奇的。
一想到過年，洛天星心裏總覺得酸酸的，一方面是想到雲嫻和自己的族人還在仙源島等他們回去。另一方面也覺得愧對聞人照夜，大過年也不得片刻清閑，同她一起為了雲家東奔西走。
“不必憂慮。”
聞人照夜以為她在為日後的計劃發愁，他耐心地伸出手，將她皺起來的眉毛撫平。洛天星心裏正有些感動，聞人照夜卻又伸出兩指，捏在了她有些發紅的鼻頭上。
本就呼吸不暢的洛天星：“......”
她怒視著他，卻見聞人照夜眼中帶著笑意，又說道：“同意那人的提議也行，不同意也行，總有辦法的。”
洛天星快被他氣笑了，悶聲悶氣道：“哪有你說得這麽輕松？”
“哪有你想的那麽覆雜？”聞人照夜反問道，“大不了到時我化龍與越甲子合力拖住赫連殊，你和剛才那人去找東西，我們總能拖個一時半刻，不行我帶著你們飛走就是了。”
洛天星一怔，隨後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陣營中有能力和赫連殊一戰的只有越甲子，還不一定能在他手下討到便宜，但是聞人照夜身負蒼龍血脈，他現如今修為雖不及赫連殊高深，神獸的威勢卻天生壓制妖獸半分，與越甲子一同出手對敵，勝負還真不好說。
洛天星：“那不同意呢？”
聞人照夜道：“那咱們就自己想辦法，你若是懶得想了，就我來想。嗯......即使這次失敗了，大不了回仙源島就是，這世間有五大洲，五大洲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島嶼，總有還殘留著鴻蒙之氣的地方，我們並不缺時間。”
真奇怪，剛才壓得洛天星喘不過氣的心事，在聞人照夜面前似乎幾句話就被輕而易舉地瓦解了。
洛天星發現聞人照夜身上總是有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這種感覺很奇妙。小時候洛天星在聞人家捅過不少簍子，有些是無心的，有些則是看不順眼故意為之，債主冤家找來時，明明那時的聞人照夜還是個不能修煉的凡人，卻滿懷勇氣的擋在她身前時，帶著一種風雨不動安如山的力量。
風雪漸急，洛天星卻不想那麽早回去休息。她本來想在焚日劍派中走走，聞人照夜想了想，卻帶著她離開了劍派為他們安排的小院，一路沿著雪色漫無目的地閑逛著。
劍派附近散落著不少小鎮與村落，在夜晚不見燈火，大多已經陷入沈眠之中。
當兩人走過一處荒涼偏僻的村落，忽見綿延的城墻如一道道龍脊屹立在原野之上，在蒼茫寒夜中隱約浮現，一面帥旗在冷風飄揚。
西無量洲為了抵擋妖族入侵，洲內數國曾聯手修築過大量城墻。隨著人類所占領的土地一步步縮小，城墻被一次次踏碎，又一次次重新修築起來，現在雖然還是偶有妖獸入城傷人，卻已經比百年前要太平上太多了。
聞人照夜望向那些城墻，語氣莫名有些冷寂，“從前在學宮的時候，有一個北太平洲的學生來找我請假，說老家那邊鬧了妖獸災，他得回去幫忙駐守城池。”
洛天星皺眉道：“北太平洲？”
北太平洲西南側與西無量州接壤，當年妖族入侵，不少人逃難到北太平洲，不過大多在路上就被凍死，餓死，又或者成了妖獸的盤中餐。
“嗯，許多人猜測妖族會繼續向北擴張。”聞人照夜說道：“在魔族入侵之前，學宮裏所有軍事理論課程的教材，都是為了妖族特地編寫的，就是為了給以後人妖兩族戰爭做準備。”
洛天星出神地望著這些城墻，心想這裏有朝一日也會在妖族鐵騎下傾塌嗎？
在《仙魔劫》小說中，真正奠定下聞人照夜五洲至尊的一戰，就是和妖族首領赫連殊的這場戰役。那場戰爭已經不是修士與妖獸的廝殺，而是牽連到人與妖兩族的命運。
這一仗打到最後，雙方均是折損過百萬兵力，慘烈程度絲毫不亞於史書上記載的任何一場大戰。
人族與妖族均是無力再支撐這場戰爭，僅靠一口氣強撐著，但是血海深仇絕不可能通過談判消融，最終兩邊決定各派出一位最強的修士出戰，一戰決出生死勝負。
妖族出戰的自然是老祖赫連殊。
人族被推舉而出的正是聞人照夜。
就在洛天星熬夜蹲著下一章，等待著全書的最高潮之時，一天，兩天，三t天過去......
她發現小說被作者坑掉了。
洛天星：“@&^@#!!!$......!”
回憶起前世記憶的洛天星莫名悲憤，對於作者的遷怒轉移到了他的親兒子身上，狠狠瞪了身旁的聞人照夜一眼。
聞人照夜：“？”
聞人照夜感受到了她極強的怨氣，卻不知從何而來。雖然一頭霧水，還是老實認錯道：“錯了。”
洛天星氣樂了，“你說說，錯哪兒了？”
聞人照夜被問住，一時間開始搜查刮肚地回想剛才自己都做了什麽。
即使在修真界叱咤風雲的龍傲天，有時候也會遇見老婆為什麽生氣了這種世紀難題。
“我......”聞人照夜遲疑道，“上次軍理小考，沒有給你甲等？”
洛天星：“......”
洛天星大怒：“我寫了那麽多字，引經據典，條理清晰，你竟然沒有給我甲等嗎——！你說說究竟是哪裏不好了！”
聞人照夜：“......”壞了。
洛天星氣得冒煙，聞人照夜正手忙腳亂地安撫，兩人突聽見一聲淒慘至極的貓叫聲在城墻腳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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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得知黃綬的雙目和若木木枝都在赫連殊手中後, 她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更加緊張了。
洛天星一直覺得自己和赫連殊的關系十分之微妙, 他倆上輩子陰差陽錯間差了一步, 後來穿到修真界後一個成了妖族老祖, 另一個則是中洲雲家的小姐，身份差異巨大，唯一的相似之處便都是原著中拍板釘釘的反派角色。
對洛天星來說, 赫連殊是一種親近又陌生的存在。
同從異界而來, 冥冥之中兩人似乎存在一種特別的聯系，但是他畢竟提前到了六千多年, 這下不僅是種族和身份的差異，兩人間始終還隔了一道永遠跨不過去的時光長河。
後來洛天星將赫連殊帶到雲家，這些年裏他極少化為人形，一直以黑貓形態出沒，心情好了就在洛天星懷裏撒個嬌，喵喵叫上兩聲，黏人的要命。大多數時候卻都看不見貓影，不知道自己在尋什麽樂子，消失個十天半月也是常事。
她一直都不知道赫連殊究竟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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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星半夢半醒間被那專註的目光驚出一身冷汗，一下子坐了起來。
而黑貓偷瞧被她發現，顯得比她還要慌亂。它發出一聲淒厲的貓叫，四條腿不聽使喚各跑各的，一下子就從窗臺上掉了下去，只留給洛天星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後來次數多了，洛天星發現她一直以為突然消失了的赫連殊，幾乎每夜都會宿在她的窗邊。
貓是很難懂的生物，化了形還活了六千多年的老黑貓更是天底下第一等難懂的生物。
後來魔族入侵，赫連殊向洛天星告辭，重回到西無量洲的妖族大本營坐鎮，從那之後兩人就再也不曾見過。
洛天星本也考慮過來了西洲後要不要去拜訪赫連殊，後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跟別人解釋，自己到底是怎麽認識這位妖族老祖的！
聞人照夜何其敏感，再加上兩人自幼一塊兒長大。洛天星往往一個眼神，一個略帶些異樣的神色，聞人照夜都能理解她的意思，又或者發覺她的異常。
洛天星總覺得聞人照夜已經察覺她身世上的一些異樣，只是從未明面上跟她談過。
想到這裏，洛天星下意識看了身邊的聞人照夜一眼，果不其然地又和他的目光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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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星：“......”
越甲子見洛天星面色微妙，難得安慰了一句，“不必思慮太多，你到西無量洲之前，雲無夢的來信曾再三囑咐我，即使若木枝找不到也沒關系，將人全手全腳的帶回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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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星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感到入手冰涼，方才難以置信道：“下雪了？”
西無量洲不僅是晝夜溫差巨大，竟連四季輪轉也不同於其他地方，基本是一日就將春夏秋冬過了個遍。
聞人照夜握住她的手，問她道：“嗯，冷不冷？”
洛天星搖了搖頭，心說離開中洲的時候還在年關，其實這時候下雪也沒什麽好稀奇的。
一想到過年，洛天星心裏總覺得酸酸的，一方面是想到雲嫻和自己的族人還在仙源島等他們回去。另一方面也覺得愧對聞人照夜，大過年也不得片刻清閑，同她一起為了雲家東奔西走。
“不必憂慮。”
聞人照夜以為她在為日後的計劃發愁，他耐心地伸出手，將她皺起來的眉毛撫平。洛天星心裏正有些感動，聞人照夜卻又伸出兩指，捏在了她有些發紅的鼻頭上。
本就呼吸不暢的洛天星：“......”
她怒視著他，卻見聞人照夜眼中帶著笑意，又說道：“同意那人的提議也行，不同意也行，總有辦法的。”
洛天星快被他氣笑了，悶聲悶氣道：“哪有你說得這麽輕松？”
“哪有你想的那麽覆雜？”聞人照夜反問道，“大不了到時我化龍與越甲子合力拖住赫連殊，你和剛才那人去找東西，我們總能拖個一時半刻，不行我帶著你們飛走就是了。”
洛天星一怔，隨後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陣營中有能力和赫連殊一戰的只有越甲子，還不一定能在他手下討到便宜，但是聞人照夜身負蒼龍血脈，他現如今修為雖不及赫連殊高深，神獸的威勢卻天生壓制妖獸半分，與越甲子一同出手對敵，勝負還真不好說。
洛天星：“那不同意呢？”
聞人照夜道：“那咱們就自己想辦法，你若是懶得想了，就我來想。嗯......即使這次失敗了，大不了回仙源島就是，這世間有五大洲，五大洲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島嶼，總有還殘留著鴻蒙之氣的地方，我們並不缺時間。”
真奇怪，剛才壓得洛天星喘不過氣的心事，在聞人照夜面前似乎幾句話就被輕而易舉地瓦解了。
洛天星發現聞人照夜身上總是有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這種感覺很奇妙。小時候洛天星在聞人家捅過不少簍子，有些是無心的，有些則是看不順眼故意為之，債主冤家找來時，明明那時的聞人照夜還是個不能修煉的凡人，卻滿懷勇氣的擋在她身前時，帶著一種風雨不動安如山的力量。
風雪漸急，洛天星卻不想那麽早回去休息。她本來想在焚日劍派中走走，聞人照夜想了想，卻帶著她離開了劍派為他們安排的小院，一路沿著雪色漫無目的地閑逛著。
劍派附近散落著不少小鎮與村落，在夜晚不見燈火，大多已經陷入沈眠之中。
當兩人走過一處荒涼偏僻的村落，忽見綿延的城墻如一道道龍脊屹立在原野之上，在蒼茫寒夜中隱約浮現，一面帥旗在冷風飄揚。
西無量洲為了抵擋妖族入侵，洲內數國曾聯手修築過大量城墻。隨著人類所占領的土地一步步縮小，城墻被一次次踏碎，又一次次重新修築起來，現在雖然還是偶有妖獸入城傷人，卻已經比百年前要太平上太多了。
聞人照夜望向那些城墻，語氣莫名有些冷寂，“從前在學宮的時候，有一個北太平洲的學生來找我請假，說老家那邊鬧了妖獸災，他得回去幫忙駐守城池。”
洛天星皺眉道：“北太平洲？”
北太平洲西南側與西無量州接壤，當年妖族入侵，不少人逃難到北太平洲，不過大多在路上就被凍死，餓死，又或者成了妖獸的盤中餐。
“嗯，許多人猜測妖族會繼續向北擴張。”聞人照夜說道：“在魔族入侵之前，學宮裏所有軍事理論課程的教材，都是為了妖族特地編寫的，就是為了給以後人妖兩族戰爭做準備。”
洛天星出神地望著這些城墻，心想這裏有朝一日也會在妖族鐵騎下傾塌嗎？
在《仙魔劫》小說中，真正奠定下聞人照夜五洲至尊的一戰，就是和妖族首領赫連殊的這場戰役。那場戰爭已經不是修士與妖獸的廝殺，而是牽連到人與妖兩族的命運。
這一仗打到最後，雙方均是折損過百萬兵力，慘烈程度絲毫不亞於史書上記載的任何一場大戰。
人族與妖族均是無力再支撐這場戰爭，僅靠一口氣強撐著，但是血海深仇絕不可能通過談判消融，最終兩邊決定各派出一位最強的修士出戰，一戰決出生死勝負。
妖族出戰的自然是老祖赫連殊。
人族被推舉而出的正是聞人照夜。
就在洛天星熬夜蹲著下一章，等待著全書的最高潮之時，一天，兩天，三t天過去......
她發現小說被作者坑掉了。
洛天星：“@&^@#!!!$......!”
回憶起前世記憶的洛天星莫名悲憤，對於作者的遷怒轉移到了他的親兒子身上，狠狠瞪了身旁的聞人照夜一眼。
聞人照夜：“？”
聞人照夜感受到了她極強的怨氣，卻不知從何而來。雖然一頭霧水，還是老實認錯道：“錯了。”
洛天星氣樂了，“你說說，錯哪兒了？”
聞人照夜被問住，一時間開始搜查刮肚地回想剛才自己都做了什麽。
即使在修真界叱咤風雲的龍傲天，有時候也會遇見老婆為什麽生氣了這種世紀難題。
“我......”聞人照夜遲疑道，“上次軍理小考，沒有給你甲等？”
洛天星：“......”
洛天星大怒：“我寫了那麽多字，引經據典，條理清晰，你竟然沒有給我甲等嗎——！你說說究竟是哪裏不好了！”
聞人照夜：“......”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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